2010年5月20日星期四

為民主,齊投票?

五一六補選,不少朋友在facebook不停更新,一邊報告「票已投」,一邊呼籲身邊朋友齊投票。只要投票情況踴躍,投票率可觀,即可換來政制民主前行一大步,早日達至普選云云。至少大部分選民是這種想法。

是次補選投票率是否足以影響政局,無人能就此判定,政治如果是這麼簡單的「一加一等如二」,任何人也能參政,任何人也能當特首。要做到七個蓋子蓋十個鍋的魔術,一定要在不著眼處犧牲,將大家的視線巧妙地轉移。當觀眾不停瞪著漏洞,政客要做的當然不是告訴你「對不起,被你看穿了!」而是將你的焦點引到別處,或者穿鑿說那是為演出而預備的刻意漏洞。

我不懂政治,但我明白什麼是民主。民主就是以民意作主導,各人有權於不影響他人利益及大眾秩序下按自己的意願表明自己的意向立場。可是一般人口中所說的「民主」本身就不能算是「真民主」,因為在凡事都要找出單一結果的情況下,即使過程完全達至民主,最終結果也只是以多數為依歸,以滿足大多數人的意願為準。換言之,同樣地,有一部份人仍然對結果不滿,仍然會示威抗議遊行靜坐。除非結集相同意願的群眾自結成部族,這樣民主就叫做完全。聽起來已經夠像《三國誌》了,當然行不通。

在不停呼籲朋友投票,不停宣告選情告急,甚至責備不去投票的人是什麼什麼的朋友,那股對社會改革的熱切進求是有目共睹的,但言行有否本末倒置?民主,不是強逼出來的。既然是民主,那麼不投票本身也是由民主衍生的一種可選項了。不要以戰爭來向世界宣告那是為達至世界和平的必要手段,「聖戰」這種事情本身是充滿令人切齒的矛盾的。

我沒有投票,除了因經常搬家懶得再登記,亦因為我真的對政治毫無興趣和意識。雖然讀治政的人會說生活每個細節都離不開政治,正如讀經濟的人說任何是也跟經濟有關,讀傳理的我會覺得所有事情都離不開溝通理論,但我就是沒有那種觸覺,我還是比較適合簡簡單單的世代,或者農村生活還是最切合我!

《關鍵字》~二之門~

「炎夏的河邊,那棵準備結果實的金石樹下,那隻快要餓壞的捲尾鼠,依偎在金石樹粗壯的黑色樹幹…」

這一次夏天來得很不尋常,太陽野蠻得吃掉了三分之二個月亮,使自己肚滿腸肥,白日蟲都趁機努力求偶繁殖,在十八小時的日光下牠們可以蛻去厚重的甲殼,讓翅膀和肢體反射出斑爛的彩色。

捲尾鼠望著金石樹這個老朋友,再一次讚道:「親愛的金石樹老朋友,妳還是這麼的高䠷美麗呢!明明正忙著準備結出珍貴無比的果實,妳還肯收留我在妳腳下避暑,我要將自己的尾巴交給你作答謝。」

「我的知己捲尾鼠,四周盡是亮麗的白日蟲,我晦暗的身軀怎與牠們爭艷?別開玩笑了。」金石樹輕輕搖晃掛滿細小果實的頭,無意中掉下幾塊枯葉。

捲尾鼠用尾巴撿起所有乾焦的落葉,放到胸前的口袋裡。「我們捲尾鼠都不長出眼睛,就是因為我們已經看得夠清楚。白日蟲的美,不是金石樹的美。那些是夏日的美。金石樹的是無盡頭的美,因為我看得見。妳為了結出珍貴的果子,將金銀紅綠的樹皮都收起,留給日漸長大的果實。果實是甜是苦每個都不一樣,但妳仍會盡力等到結果為止。」

「我的知己,只有你才能接近我,其他擁有心的,看見正在等待結果的我,都變成了河水,一路愈流愈遠了。」

「雖然妳不會喜歡,但妳還是會渴的。」說罷,捲尾鼠澆了些河水到金石樹的身上。

「好了,這樣就行了。你怎麼就知道?」

「我有放進心裡的,所以我就知道。」

兩顆火紅的果實掉下來,跳到捲尾鼠跟前。金石樹用婉如歌韻的清脆聲音說:「我的知己,我知道你餓壞了,快點吃吧!一顆便夠你溫飽到月亮重生,兩顆的話…」

「兩顆的話我就可以拿到對岸跟朋友分享。他們只顧跟白日蟲玩個不停,很多都餓死了。捱餓的又不敢被陽光曬到,被白日蟲附著會很痛苦。感謝妳的果實,我會再回來看妳的,約定好了。」

「不必道謝,只要繼續放在心中便夠了。」

捲尾鼠向金石樹告辭,咬了一口果實,向彼岸跑去。直到日照的第十六個小時,捲尾鼠回到其他動物的避陽處,拿出兩大個果實讓朋友分享。動物們見牠全身被白日蟲叮得體無完膚,十分感激,並以各自的貴重物品作回禮。

捲尾鼠回絕了各人的謝禮,拿出金石樹的枯葉分派給各人,「一切都應該歸與金石樹,她奉獻了重要的果實給我們。」動物一行將枯葉放在胸前,在太陽休息的幾小時趕到金石樹那裡,卻眼見金石樹不見了,只有一大塊朽木根坐在原地。

動物們嚎叫哭泣,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埋到樹根旁的土壤裡,希望能令金石樹回來…

「可愛的少爺,故事中的keyword是什麼啦?」

小孩思考了一陣子,有點猶豫不決。

「可愛的少爺,能夠打開門扉的關鍵字是什麼啦?是什麼啦?」

小孩覺得有點異樣。

他同時聽到了兩把聲音。

眼前的小妮,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兩個…